又想了一会,:“我初家时,便去百山,今何不再去一游?”于是掐诀念咒,喝一声:“土谷神到!”片到来了许多土谷神听命。于冰:“有我属下二鬼,盖他去成安县公,你等可昼夜在先时主不换门前等候;二鬼若到,可说冷法师在京西百山,着他们到那边找寻我,莫误!”众神:“敢问二鬼是何形象?”于冰:“一面绝青,长牙朱发;一脸若-血,碧白眉,躯皆极大者是也。”众神:“谨尊法旨。”于冰驾遁去了。没有四五天,二鬼便到赵家涧,得了信息,如飞奔来。正行间,远见旁树下坐着三个人,内有一紫面长须大汉,公差打扮,和一少年公差说话。超尘和逐电:“你看这大汉,到象咱家法师的朋友连城璧。”一句话未完,已到面前。逐电便站住:“不是他是谁!”超尘:“待我问他一声。”逐电:“使不得!你我与他陰异路,况又无法师令旨,如何青天白日向人说起话来?”超尘:“你说的是,休去!休去!”原来城璧和董玮走了一天,即遇着董喜,是他的病好,心上放主人不下,于路赶来。主仆欣喜会在一。这日刚过良乡县地方,三人在树下少歇,猛见西南上来了个大旋风,比电闪还疾,走到他三人跟前旋转起来,刮得尘沙满面。城璧一连打了五六个涕。一瞬,那旋风飞去有七人里。少刻,踪影全无。董玮:“好利害大旋风!”城璧:“正是,不知怎么被他旋我许多涕来!”三人柔鼻,又歇了一会,方向京都发。超尘、逐电御风到百山,找寻了好半晌,经过了十数个大岭,三十余个大小峰,却在一小山庄,地名白羊石虎,方遇着于冰,回神符,将姜氏主仆到成安话,细说了一遍。于冰大悦,将二鬼着实奖誉。二鬼又将路遇连城璧话禀知。于冰大喜,问:“你们估计程途,他此时京没有?”二鬼:“今日午时分才见他,此刻还未必到芦沟桥。”冰收了二鬼,即架遁到芦沟桥坐候。至日光大西,方见城璧同两个人走来。于冰笑迎上去,叫:“连贤弟久违了!”城璧闻声一看“呵呀”了一声,跑至于冰面前,纳便拜,于冰扶起。董玮赶来问:“此位可是旧么?”城璧喜得如获至宝,笑说:“这就是我日日和你说的那冷先生,就是我那结义的好哥哥,就是泰安救我的活神仙,你快过来叩!”董玮即忙跪拜。于冰拉他不住,只得相还。叩拜起来,于冰将董玮一看,见他骨格清奇,眉目间另有一英气,与众不同,知是大贵之相。董喜也跑来叩,于冰扶起。笑问城璧:“此兄是谁?”城璧:“是董公。话甚长,必须个僻静地方好说。”于冰:“此地乃数省通衢,不如赶城去,到店中再说。”四人走到二更时候,在彰仪门外寻店住下。城璧将自己别后,并金不换、董公事,细说了一遍。于冰向董玮:“公只放心,都在冷某上,将来定有极妥当地方安置。董玮叩谢,三人直说到天明。于冰:“都中非停留之地,五岳之中,惟泰山我未一游,何不大家同去走走?”城璧:“兄弟生长宁夏,北五省俱皆到过,只是未到京师;今既到此,还想要城瞻仰瞻仰帝都的繁华,大哥看使得使不得?”于冰笑:“这有什么使不得!我即陪老弟和公一游。只是你公差打扮,必须更换方好。可烦董家到估衣铺中,买几件衣服,并巾鞋袜等类。”城璧忙取银付与董喜去了。董玮:“晚生父亲惨死此地,昼夜隐痛,实不忍闲游。”于冰:“此系公孝思,请在店中等我们罢。”早饭后,董喜买办回来,两人更换衣中,城璧跟了于冰城游去。
闲行到东华门后面,来了一大轿,上步下跟随着许多人役。于冰站往,向轿内一看,不想是严世蕃。世蕃也看见于冰,吩咐住轿。于冰拉城璧连忙回避。只见轿前站下了四五个人,听他吩咐话,须臾坐轿去了。旋有八九个人赶到于冰面前,说:“先生可姓冷么?”于冰:“我姓于。”又问城璧,于冰:“他是舍弟。”众人:“我们是中堂府内人,适才是工侍郎严大老爷传你去说话。”于冰向城璧:“你先回店中去罢。”众人:“这长须大汉,我们老爷也着他去哩。”于冰向城璧:“我们同去走遭。”两人随众人到严嵩府内。少刻,一人从内来,向于冰、城将手一招,两人跟了人去。到一大书院中,于冰看了看,是他初见严嵩的地方。须臾,世蕃从厅内缓步来,笑向于冰举手:“冷先生真是久违了!”于冰正:“我不姓冷。”世蕃大笑:“先生休得如此!家大人想先生之才,至今时常称颂。”于冰:“大人错认了,我实姓于,是陕西华陰人氏。”又指着城璧:“这是舍弟。”世蕃见不是冷不华,悔与他举手;顷刻将满面笑容收拾了个净,变成了一脸怒形,问:“你二人可有功名没有?”于冰:“我是秀才,舍弟是武举。”世蕃:“就是秀才、举人,也该见我跪着说话,怎么这般大模大样的,就该发斥革才是!”又向两旁家人:“你们看这姓于的人,绝象数年前与太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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