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先生看看如何。”于冰:“虽没什么好,也不至文理荒谬,任凭他们看去罢。严大师问起来,断不可说是晚生的。”龙文:“他的事甚多,若是不中意,就立刻丢在一边,断不至同起年兄姓名来。放心,放心!”说罢,笑着一拱而别。
又过了两天,这日于冰正在院中闲步,只见龙文从外院屏风前来,满面笑容。见了于冰,先作一揖,遂即跪下去了;于冰亦连忙跪扶,二人起来就坐。龙文拍手大笑:“先生真奇才也!日前那篇寿文,太师用了。果不先生所料,竟问及先生姓名,大抵有着实刮目之意,小弟日后受庇无穷!左右已将先生名讳,在太师前举;府中七太爷也极会写字,他说先生的字有女簪之态,亦欣羡得了不得。小弟心上快活!”说罢,又拍手大笑起来。于冰:“这七太爷是谁?”龙文将一伸:“先生求功名人,还不晓得他么?此人是太师总,姓阎,讳年,是个站着的宰相;同今九卿,有大半都称他是萼山先生。”说着又将椅与于冰椅一并,向于冰耳边低声:“日前我在七太爷前,将先生才学极力保举。他说府中有书启先生是苏州人,叫费封,近日病故。刻下有人举荐了许多,又未试他们才学好丑,意思要将此席屈先生,托小弟达此意,黄金难买好机绿也!先生以为如何?”又言:“大后日是太皇后的祭辰,此日不理刑名,不办事务,大师也不到内阁去,正是个空闲日;着我引先生到府前守候,准备传见”等语。说罢,又将于冰的臂轻轻的拍了两下,又大笑:“小弟替先生快活,明年一甲第一是姓冷的了!”于冰:“我是读书人,焉肯与人作幕宾?”龙文:“先生差矣!先生下场,莫非为的是功名,这中会两个字,固要才学,也要有命,就便拿得稳,将来官,也了太师手心否?这机会等闲人轻易遇不着,设或宾主相投,不但说中会,就是着先生中个状元,也不过和锅中爆个豆儿相同,何有费力?先生还要细想,还要着实细想!”于冰低沉了半晌,说:“先生皆金玉之言,晚生敢不如命!”龙文大喜,连连作揖,:“既承俯就,足见小弟玉成有功。只是称晚生,真是以猪狗待弟;若蒙不弃,你我今日换帖一盟兄弟何如?”上冰:“承忘分下,自应如命;换帖乃世俗常,可以不必。”龙文:“如此说就是弟兄了!”一定要扯于冰到他那边坐坐,连柳国宾等也叫了去,不想已设下极丰盛的席;又扯于冰房内见了妻,两人叮咛妥当。到第三日绝早,于冰整齐衣冠,同龙文到西江米巷在相府大远就下了车。但见车轿迹,执帖的,禀见的,纷纷官吏,不绝。龙文叫于冰打了一片至诚心,又盘算问答的话儿。等到午时候,不但不见传他,连龙文也不见叫。陆永忠买了几个心充饥,心上甚是烦燥。又过了一会,方见龙文慢慢的走来说:“今日有工各堂官议运木料起造明霞殿,又留新放直隶巡抚杨顺杨大人吃饭。还有…”话未完,只见好几大轿从府中来,里面坐的是衣蟒腰玉之人,开着,分东西两路去了。龙文:”我再去打听打听!”于冰等到日西时分,门前官吏散了一大半,方见龙文走来,说:“七太爷不知回过此话没有,老弟情肚中饥饿了。”于冰“看来不济事,我回去罢。”龙文:“使不得!利等到灯后,方不落不是…”正说间,猛见府内跑个人来,东张西望,大叫:“直隶广平府冷秀才在何?太师爷要传见哩!”急得龙文推送不迭。于冰走到那人跟前,通了名姓,那人把手招,引于冰到二门前,又换了两个人引;于冰跟定了那人到一地方,见四围都是雕栏,那人说:“略站一站,我去回复。”少顷,见那人用手相招,于冰到门前一看,见东边椅上坐着一人,带八宝九梁幅巾,穿油绿飞鱼貂氅,足登五云朱履,六十以外年纪,广额细目,一大连鬓长须。于冰私忖:“这定是宰相!”上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