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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七回连城璧盟心修古绿野仙踪(3/4)

,着用钱买命。曹知严嵩父于利害,也只好语言间行个方便,赖情面开脱一二无辜人,那里敢参奏他们?明帝屡屡下旨,饬谕不准连平人;他二人那里把这谕旨放在心上,只以钱为重。一日,拿到叛案内一散贼,叫吴康,夹讯之下,总着他说富人家,停留饮并顽闹过的地方。吴康开写了十数人,内中就有温如玉在内。陈大经问:“你所开人数内中有个泰安州温公,想必他家现任官么?”吴康:“小的也是各闲游,替师尚诏勾引人伙。今年间,到泰安州长太庄中,说有个温公最好赌,又说他父亲昔年过总督,手里甚是有钱。”陈大经听了,心内甚喜,笑问:“他叫甚名字?”吴康:“小的倒没有问他的名字,止听得人都叫他温公,也有叫他温大爷的。”大经:“他既是个公,又家中大富,他如何肯与你顽钱?”吴康:“小的先在长太庄观音庙中住,和人家顽了几次,同赌的人见小的颇有银钱,就请小的到谢秀才家去顽,与这温公前后赌了三次,倒输与他一百多两。”严世蕃:“你在这温公家住过几天?”吴康:“小的从未到他家里去。”世蕃:“你在他庄内共勾去多少人?”陈大经:“大人不用问他这话,只同他长太庄中有财势象温公的还有几个?”吴康:“小的在那边并未勾去一人,止听得温公是个大家,余人没听得说。”陈大经随即发了温公窝藏叛党吴康,谋为不轨的火票,又札谕泰安文武官员同去役协拿,添差解送归德等语。事关叛逆,急同风火,不过数日,即到了泰安。这日,温如玉正在家中,着人摆列,要请朋友们赏玩。猛见门人跑来,说:“州里老爷和营里守备爷,带着许多人拜大爷来了。”如玉摸不着脚,一边更衣,一边吩咐预备茶;又着厨下收拾便饭。刚迎接到二门外,只见文武两官已走大门,守备看见如玉,指向众人:“那就是温公,拿了!”众人跑上去,便将如玉上了大锁,蜂拥而去。把些大小家人都吓呆了!立即哄动了一庄人。他的朋友也有怕连躲避的,也有赶去打听的,也有素日吃不上油畅快的。如玉的母亲,听得将儿平白拿去,吓得心胆皆碎,忙差人去州里打听。晚间家人们回来说:“大爷是为窝藏河南叛案内一个姓吴的,明日就要起解去河南听审。”黎氏:“你大爷如今在哪里?”家人们:“大爷已在监中了!小的们又不敢去问,这还是州中宅门上透的信儿。”黎氏同儿媳洪氏大哭起来。家人们:“太太哭也无益,不如将大爷素日厚的朋友,都连夜请来相商,看他们有个救法没有。”黎氏着人分去请,众人听知是叛案,一个个躲了个光。说害怕的一半,说不在家的一半;街上遇着的,又以急事推辞。众家人跑到二更时分,端的没请来一个。至四更后,家人们说:“黎大爷来了!”黎氏是本城黎指挥之女儿,他有个侄叫黎飞鹏,与如玉是嫡亲表兄弟。黎氏见侄儿来,便放声大哭。飞鹏:“有要话,向姑母说,此时不是哭的时候。表弟逐日家狐朋狗友,这样弥天大祸来。他一监,我就去州衙门打听。来文上言:温公窝藏叛贼吴康,着泰安文武官添差押解,赴归德研审。”黎氏:“你表弟从没留个姓吴的在家中住,这话是哪里说起?”飞鹏:“他日日顽钱,不在张三家,就在李四家,三山五岳什么人儿没有?被他们扳控来就是天大的祸患。刻下此事关系甚大,我与州中门上家人胡五爷相商,他说这事若问在里面,是要灭族的,受刑罚还是小事。他如今已代我们在文武衙门,并归德提差说合停妥,定要三千五百两银,上下分用。言明过一月后方才提解,着我们速差妥当人到归德去解说。又着我见了提差,见几个钱,包无一事。又领我到监里与表弟说明。表弟恐姑母结计,着我来禀明。”黎氏着急:“家中那有这些银?”飞鹏:“表弟也说来着,城中两货铺里先尽现银凑办,安顿住提差并文武衙门再讲。我此刻就赶回来(去),明日还要与他们过兑银,姑母只放开怀抱。”说罢,辞了来,仍回城去。黎氏听了,心上略略的安些。次日,三鼓时候,将银两如数付州衙胡五。文武两并提差以及捕衙,各得了贿赂,乐得静候。飞鹏又向提差讨问门路,提差等俱一一详细说知,飞鹏又转说与如玉。如玉将他铺中伙计俱叫监中,着他们将生意折变与人,好差人去归德料理。众伙计见事关重大,只得另寻财主,垫他这生意。跑了七八天,方才有人成。除用去三千五百两,止剩下七千一百两本银,两铺房止算了一千两,向如玉说知。如玉自娘胎胞,从未受半委曲,今在监中虽不绳锁,钦他独自坐在一间屋内,又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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