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一大心病矣!”忙问斗法之事若何。桂芳已经说,难以挽回,遂将来文炜被恶兄嫂百般谋害,致今落异乡,将文炜帮助林岱的活,隐过不题;只言文炜素与林岱是结义弟兄,后冷于冰资助盘费,始得寻岱至荆州。又详细说朱文魁夫妻吞谋财产,引盗被劫的事。众官听了,也有笑骂文魁的,也有替文炜叹惜的。后又说到于冰如何安顿文炜妻,来到怀庆相告,如何被林某父相留,众无不叹为人义士,又将隐藏在军中,与秦尼姑如何斗法,如何驾云雾追赶秦尼,(秦尼)劝师尚诏不从远遁。若不是此人,贼众还不知猖狂到甚么日地!众官俱各惊奇异,称羡不已。曹辅听罢,连忙站起:“此本朝周颠、冷谦之真仙也!既有此大贤,总他不愿着人知,林镇台也该密向本院说声。”吩咐左右:“将酒席从新收拾整洁,待本院亲去东营请冷先生来,大家再饮。”桂芳慌忙告禀:“冷先生已用神法遁去矣!适才总兵正为此事要重军士。”林岱、文炜听知,大惊失。辅:“此话果真么?”桂芳:“总兵焉敢在大人前欺罔一字!”又将于冰适才走法备细一说。辅:“总去也只在左近,可遣将率奇八面赶寻。”林岱桌:“此人日行数千里。日前秦尼斗法,不过骑草龙逃去,此人即于上一跃,飞太虚,此林岱目睹者。既已遁去,如何肯回?军将等该从何地赶起?”辅抚膺长叹:“此非是本院无缘见真仙,皆林镇台壅蔽之过也!”又问朱文炜原由,文炜照桂芳所言,又委曲陈说了一遍。辅咨嗟良久,向众官:“此神仙中之义士也!未得一见,殊可恨耳!”不言众官饮酒叙谈。
且说朱文魁自与殷氏会面之后,总在后院厨房内刷锅洗碗之事;少不如法,便受众人叱喝,遇暴贼人,还要打。即或与殷氏偶尔相遇,两人各自回避,恐招祸患。师尚诏据了归德,各贼将家属同永城,乔大雄因永城去归德甚远,又钟殷氏,恐怕不能随时行乐,特别的女人尽行打发永城,单留殷氏在富安庄,又拨了两个本村妇女服伺。后来师尚诏遣心腹贼将,于各乡堡党羽内,拣选壮丁,止留老弱男在家,其余尽着赴归德助战。贼将要着文魁去当军,殷氏有的是银,行了贿赂,将他留下。自大雄赴归德后,殷氏又用银钱衣,买嘱服伺的两个妇人,又重赏厨房中饭菜等人,一路买通,每晚与文魁同宿,重续夫妻旧好,日夜商量逃走之法。又听得传说师尚诏屡败,所得四县俱失,各路俱有官兵把守,恐被盘问住倒了不得。殷氏素日极有权术,到此时也没了。文魁也恋着殷氏,不忍分离。一日,日西时分,殷氏正在院中闲立,见大雄狼狈而来,殷氏接房中。乔大雄:“此刻这命才是我的了!”殷氏:“这是何说?怎么连帽儿也不?”乔大雄:“还顾得帽儿哩!今早我随妙法夫人阵,与官军对敌,原是大家要借仗他的法术取胜;谁想他并不施展法术,惟凭实力战斗,被人家一枪戳下去。我见势大坏,舍命往外冲杀。喜得那些官军都以妙法夫人为重,我便偷了重围,将盔甲、匹弃在路上了。因心结计着你,与你来相商:如今秦神师也走了,妙法夫人也死了,师元帅也死困在归德了,不久必被官军擒拿,还跟随他什么?我想家中有的是银和珠宝,我与你可假扮村乡夫妇,逃奔江南,或山西、山东,还可以富足下半世。你看好不好?”殷氏听了,半晌不言。大雄怒说:“你想是不愿意么?”殷氏笑:“我为什么不愿意?你忙甚的,且歇息几日,我与你同行。”大雄:“十分迟了,归德一破,被同事人拉扯来,就不好了。”殷氏:“师元帅也是个英雄男,归德城现有多少人,就这样容易破?总破也得一个月!我定在后日与你同行,我也好收拾一二。”大雄:“就是后日罢,也不过耽延一天多功夫。”殷氏着妇人们预备酒饭。少刻秉起烛来,大雄净了面,更换了衣服。到定更时,酒齐至。殷氏与他斟上酒,开:“你要放宽心,师元帅即或事败,你又不是他的亲戚族党,那些官儿们也想不到你一人上。你吃几杯罢,也着不得惊怕!”又吩咐两个妇女:“你们都去安歇了罢!杯盘等,我自收拾,把酒再拿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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