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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回议赈疏kou角chu严府失榜首回心(3/3)

,大家围绕着观看。只见上写着:“直隶广平府成安县冷不华,品行卑陋,予所知,断不可令此人玷污国家名!”下写:“介溪嵩嘱。”上面押、图书俱有。众官看罢,互相观望,无一敢言者。吴时来又打一躬:“此事还求二位大人作主。冷不华既品行卑污,严太师何不革除于未场之先,而必发觉于既场之后?且文衡取士,是朝廷家至公大典,岂可因严太师片纸,轻将一解元换去?”副主考副都御史杨朋起笑说:“吴年兄不要争辨,只要你一人担承起来,这冷不华就是个解元。”众听了,俱等着时来说话。吴时来面红耳赤,一句话也说不来。众官遂纷纷议论,有着他中在后面,也有执定不可中他的,也有怜功名人就将他中在后面,大家去在严府请罪去的。只见秋房官礼尚书司家俊大声:“吴先生不必狐疑了!严大师说品行污卑,这个人必定不堪之极!他一个太师品评,还有不公不明么?中了他有许多不便,我们如何因姓冷的荣辱,误自己升迁!依我看来,额数还短一本,可即从落卷内怞一本,仍算吴先生房里中的如何?”众官齐:“司老先生所见甚是,我们休要误了填榜。”说罢,一齐来,把冷不华一个榜首,就轻轻的丢过去了。

再说于冰等候捷音,从四鼓起来,直等到午后还不见动静,只当这日不开榜,差人打听,题名录已卖的罢了。王范买了两张,送于于冰看视,把一个冷于冰气得比冰还冷,连茶饭也不吃,只柳国宾领落卷;一连领了五六天,再查不来。托王经承也是如此。到第八日,一个人拿着拜匣,到于冰寓:“此可有个厂平府成安县的冷不华么?我们是翰林院吴老爷名时来来拜。”王范接帖回禀,于冰看了帖儿,:“我与他素不相识,为何来拜?想是拜错了!”王范:“小人问得千真万真,是拜相公的。”于冰:“你可回说我不在家,明日竭诚奉望罢。”王范问明翰林住,回复去了。次日,于冰整齐衣冠,雇了一小轿回拜。门上人通禀过,吴时来接,让到上坐下。于冰:“久仰太山北斗,未遂瞻依,昨承惠顾,有失迎迓,甚觉惶悚,不知老先生有何教谕?”时来:“年兄青年几何?”于冰:“十九岁。”时来:“真凤兰芽也,可惜,可惜!”又问:“你与严大师有识否?”于冰:“今年夏间,在他府内曾理奏疏等事,今辞已两月矣。”时来:“宾主还相得否?”于冰迟疑不言。时来:“年兄宜直言无隐,某亦有肺腑相通。”于冰见他意气诚切,遂将前后缘由,详细诉说。时来顿足叹恨:“以香销,麝因脐死,正此之谓!”于冰听间始末。时来:“某系今科第三房房官,于八月十七日早,始见尊卷,首场七篇,敲金戛玉,句句皆盛世元首;后看二三场,史,无一不雅绝,某即预定为鹿鸣首领矣!是日荐卷,即批中字;至议元时,群推年兄为第一。岂知事有变更,到填榜时,竟置年兄于孙山之外。”随将严嵩预嘱,主考议论,自己争辨,细述一番。于冰直气得面黄白,一字莫措。定神了半晌,方向前叩谢:“门生承老师知遇恩,捉为万卷之首,中固公门桃李,不中亦世结芝兰。”说罢,呜咽有声,泪数下。时来扶起安:“年兄青年硕彦,异日搏风九万,定为皇家栋梁。目前区区科目,何足预定得失?慎勿懈厥躁觚,当为来科涵养元气。若肯更名易姓,另籍贯,则好权无可查稽,而萧生定驰于中外矣!”于冰:“门生于放榜之后,即回里,因领落卷不得,故羁留累日。”时来:“已被陶大人付诸丙丁了,你从何领起!”两人又谈叙了几句,于冰告辞。回到寓所,如痴如醉数天。

过了二十余日,方叫收拾行李到家,与众男妇诉说不中原由,无不叹恨。陆芳:“相公这不中,倒象是个缺失,依者看来,这不中真是大福。假若中会了,相公一定要官,不但与严中堂变过面孔,他断断放不过,就是与他和,也是致祸之由。自古及今,大大恶,那个能官贵到底?那个不波及于人?这都是老主人在天之灵,才叫相公有此蹉跎。况我家田产生意,也是成安县一富,丰衣足,便是活神仙。相公从今可将功名念打退,只求多生几个小相公,就是百年无穷的受用,气恨他怎么!”于冰:“我也一路想及于此。假如彼时不与严嵩角,倚仗权势中个状元,个大官,他既贵,我便能贱,我设或事来,求如今日安乐,断断不能了!你所言甚合吾心。我如今将诗书封起,誓不再读;酿好酒,,与你们消磨日月罢!”卜氏:“象这样才是!求那功名怎么!”自此后,于冰果然一句书不念,夭天与卜氏闲谈,顽耍他的儿,家务也不,总与陆芳经理着,他岳翁卜复拭帮着,又复用冷冰名字应世。因回避院考,又捐了监,甚是清闲自在。到乡试年,有人劝他下场,他但付之一笑而已。正是:

休言得与失,此中祸福翁知;

于今永绝功名志,剩有余闲寄酒卮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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