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死不渝(2)

皇甫曜再也不想在gong外等候下去，更不想与她一起等来最后的别离。拿定了主意，皇甫曜进入gong门，抱拳对小菲dao：“请姑娘通禀一声，末将谒见云大小姐！”

小菲稍作沉思，低声dao：“大将军稍等，nu婢这就去。”

小菲匆匆来到后殿，纤纤正坐在菱hua镜前呆。猛地听到皇甫曜来见，心中突然huan喜起来，柴运那些诅咒的话语就像一丝迷雾，在皇甫曜这gu大风来袭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小芹先一步斥退左右，唯留下大殿之上的纤纤与皇甫曜。小菲识趣的承担起防风的责任，而小芹的重任依旧是保护纤纤。

纤纤dao：“你知dao了？”

“嗯——”皇甫曜弱弱地应答着。

“你如何看？”

沉默，是长久的沉默。

纤纤讷讷地看着皇甫曜，期盼着他能说些什么。

时间在一点一滴的liu逝，大殿内一如以往的沉寂。满是心事的他，一往平静的她。

纤纤有些自嘲地dao：“犹记昨日，你还说皇上若是下旨，你就会抢先一步带我走…原来这只是你的玩笑话。”

她就不值他冲动一回么？对于她，只要他如柴运一半的炽烈，她也不会觉得这般的冷。

“我想带你走，可是现在皇上正派人重审林家判国案，在林家未能沉冤昭雪之前，我还不能轻举枉动。”

他的心里，林家重于她。

只是沉冤昭雪是何时，若是正月十二之后呢？

“你真是这么想的？”

“是——”

得到了肯定的答案，纤纤心里涌过一丝甜mi的温暖。巧笑嫣然，dao：“有你这一句话，值了！”

“我很矛盾，也很害怕…”皇甫曜始终低垂着tou，不敢正视她的yan睛，甚至害怕自己说错了话就惹恼了她。

纤纤依旧平静又不失温婉地轻声问dao：“矛盾什么？害怕什么？”

“你明白的，你总是能一下就瞧chu我的心思。”言下之意：既然你瞧得明白，何须定要让我说chu来。

纤纤dao：“我就是要你说，我想听你说。”

皇甫曜听罢，知她不生气，凝视着她如水的明眸，dao：“我不想让皇上娶你，可是我又不能进京禀告皇上实情。我害怕失去你，害怕你嫁你别人…”

纤纤huan喜地抬臂，握住他的大手，所有的shen情蓄在yan中，久久的凝望，目光jiao错，她想要他看清自己的心。她的yan里有他，心里有他，只有他，无论是谁再也进不了她的yan、她的。她的yan里住着一个人，心里也驻扎一个人，任谁也赶不走。

“这样的我，你喜huan么？”

皇甫曜shen情地点tou。

“说chu来！”纤纤的声音柔缓得像chun泉，mei妙而轻盈的，胜过世间所有mei妙的曲调。

皇甫曜倒xi一口寒气，看到她的yan睛，他无法回拒，一字一顿饱hanshen情地dao：“我——喜——huan——你！”

“我喜huan你！至死不渝——”纤纤捧着他的手，轻柔地放到自己的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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