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你就这么讨厌我的兴趣吗?这次也是因为这样吗?你没时间陪那些中生游玩是吧!因为你的兴趣和我不一样?你连为这事情动一下都不到吗?』
『这是你的兴趣问题。这世界上有得到的事也有不到的事情,举例来说你那些…』
御手洗毫不客气地说。
『石冈君,和你讲话真的很像对弹琴耶!快向前吧!喝一杯茶冷静一下怎么样?』
御手洗把茶包放锅里煮好的,一面倒茶一面说,因为还在沸腾,泡沫的声音很大,沫也飞得到都是。
『那你是答应啰?』
『乞丐在国是很正式的职业呢,还得取得职照才能喔!』
『这不是真不真心的问题,就跟你说这是行程的问题了。理解这个有这么困难吗?』
『这世上有最重要的事,是这样对吧?』
『好像是这样啊。』
『那么那边那些堆得像山一样的录像带就拜托你了。』
『我不是说过了这是有约在先的问题吗?』
『喔,我说过吗?』
『这世上有比这更真的真心吗?』
御手洗从床上离开,站了起来。两手往背后搔了搔自己的发,然后以嫌麻烦的难看表情说:
『这样的话,为什么你连让他们见你一面都不肯?』
然后他用神恍惚的光,朝我这里看了一下。
我说:
然后他的脚从床上到地板上,把足尖慢慢地伸拖鞋里面。我焦急地反问他,想着不要开玩笑了:
『我没这么说。』
『抱歉啊我必须拒绝你。人有得到也有不到的事。』
『音乐会的旨趣我很了解,石冈君。这和委托者是中生还是小学生一关系也没有。』
自己这一圈的人也很喜推理小说,石冈老师写的书,大家全都读过了,他这样突然说。也因此大家都是御手洗老师的狂粉丝,听他一说我赶快说些谦虚的礼貌话。这之后他好像变得稍微轻松了一,开始继续说:于是我们就忽然这么想到,不如请御手洗老师来演奏怎么样?虽然到非常地惶恐,但这个人的吉他应该完全不输给职业的音乐家。一面想着不行一面把电话切断,因为我们完全无法付钱给他,他应该每天也很忙,虽然大家都说,应该是不可能请到他的,但终究还是打了电话来试试看。当天来的国学校的学生,也有御手洗老师的粉丝在。好像是他们之中会日语的人,读了书之后,用英语讲给其他人听的缘故。因此如果真的能请到他的话,大家都会狂喜不已的。御手洗老师也好石冈老师也好,或许能多少明白我们这样的心情也说不一定。
『我不可能把所有预定的事情都说给你听。』
『可是我从没听你说过。』
『要我丢了那些偶像歌手的歌曲CD也没关系!』
御手洗厌烦似地说。
听了我的话,他原本可能预想我不会答应,因而始终郁闷的声音,一下就变得明亮起来。真的吗?他一面叫一面说着,笨拙的语调也忽然消失了:如果他真能过来的话,我们不知有多么兴呢!这是多么光荣的事!然后他把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我,向我拚命地说了一大堆不太熟练的社辞令,一遍又一遍地说完后,才把电话给挂断了。
说完御手洗就从房间里走了来。我也跟在后面,他从屏风旁边走厨房里,用杯把锅里的加满,打开了瓦斯。我追着他过去,贴着他的说:
我听到这些话,竟一时说不响应的话语。激固然是很激,内心也已经完全被他们打动了。他们的心情我固然是完全可以理解,但比较起来,我更能理解那些在语言不通的异国中,障的外国青年们的辛苦。我于是上就回答了他:嗯我知了!我也很想和你们见面,这件事我是大大地赞成,所以我现在上就去说服御手洗。虽然他现在好像很忙的样,但不论如何,一天晚上无法到的话,我会一直不断地说服他,直到他请到他去为止。
『各自各自的事情是吧,御手洗君?你要是非讲这话不可的话,最好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有所觉悟!我可是一都不想帮你这不近人情的男人泡茶。你从今天晚上开始,休想再吃到我的青鱼味噌煮了!你一个人去煮拉面在你房间吃就行了!』
『我了解啦,往旁边站一,我这样拿不到茶包!真是,我不是说了吗?其他天的话我还可以考虑一下,不只是弹吉他,要我演讲或是当收票员什么的都完全没问题。可是二十三日那天从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先有约定了!现在已经不能再更改了。』
他说着,忽然从床上了起来。
『我也没听你说过啊,比如你前天约好和森真理吃饭的事情又怎么说?反正这正是我们两个的命运,互相试探着对方的想法,在彼此的秘密中独立独步地生活下去,茶自己泡,吃饭也各吃各的。』
我抢在前叫:
『这样的他们,自诚意所举办的自发活动。国学校的障者,在这样语言不通的异国中,为自己的残障所苦。一直在椅上生活。为中生的他们,为了劳他们这样的人们,所计划的全手工的音乐会。这是无偿的奉献呀,你应该不至于无法了解他们的诚意吧?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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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不几次我还是要说,拜托也顾全我的面一下,虽然说对方是中生,但贵的志向是不分贵贱低的啊。』
『如果得到的话我也很想面哪!』
『别人的真心应该加以响应,你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吗?』
『不要给我转移话题!那你的意思是说,你要拒绝中生音乐会的演就对了是吧?英语研究会的大家,每个人都读了我们的书喔,他说他们是你的狂粉丝,这一次和PTA的老太太们想和你会面的事情,是完全不一样的!』
『重要的客人?』
『啊啊就是这样。每个人都有无可替代的重要事,对你而言大概是那些偶像歌手的CD唱片吧!对我来说就是喝茶和思考事情的时间,所以现在麻烦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好吗?』
『你不像是会拒绝这事的人啊,就算存下几百万元,都不可能换得这样的演奏邀请哪,你明白吗?』
『占满书架的那些『克服自我』、『犹太商法大不同』之类的书也拜托你了。』
『到底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?粉丝难就不重要吗?让他们哭泣的话,我们的书说不定从此就卖不去了,我们两个就非得一起在街行乞不可了,这样也无所谓吗?』
『世上还有比这更真的真心吗?什么十二月二十三日晚上已经有约定的事情,我之前连听都没有听过!』
御手洗非常夸张地垂下了。
『你自己一个人就行了,我可敬谢不!』
『我现在也和你约定了,你不顾全我的面吗?』
『这次无论如何都需要你的帮忙。这次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,但除了你之外没人可以办到,也不能改变。你不是那会因为中生拿不钱来请你,就拒绝他们的人,这我一直十分明白。』
『但是没有时间。其他天的话或许还可以吧,只有ChristmasEve的前一天不行。因为那天有重要的客人要从国来这里。』
『御手洗君,纯真的中生哪。』
『要说什么都不懂的男人,你也是一样。
『我把那些女演员的写真集也全丢掉怎么样?而且我才不止喜偶像歌手的歌曲好不好,我也喜披四啊!只是拜托你,稍微为他们弹一下吉他难不行吗?我很为他们动。要是能为那些中生请到你,要我丢掉什么我都愿意。』
『没错!我也已经和别人约好了,他也是除了那天以外,其他天都不行。很遗憾。』
我上就跑到御手洗房间前敲了门。在他冷淡的应门声中推门去,他正仰面朝上地躺在他的床上,枕着两只手,好像在想些什么事情的样。睛看着天板上方,连向我瞥一都没有。因为他总是这个样,所以我也不在意,我把刚才才听到的电话内容,一字不漏地传达了给他。但是不可思议地他一反应也没有,我到很不安,于是就说:
『这里是日本啊御手洗君,我在和你说日本话!』
『石冈君,你不喝吗?』
『一起去国不是很好吗?个一百元买一台拖车,晚上就在里面睡也不错,下午在公园的长椅上小睡一下也是很快的事情哪!开一家投币式洗衣店,收受大家的换洗衣,洗好了把衣服一件件迭起来,这样也很。这样简简单单地也能生活下去啊。』
没有多余的预算,就算想请日本国内所谓的职业音乐家也没有钱可以付给他们,本来是想放弃了,社团中的公关却忽然想到一件事。他说到这里就住了,好像在考虑着要不要往下说。我则屏息以待。
『啊啊,我和你的兴趣是很不一样…好啊!要是你能席他们音乐会的话,把他们全丢掉又怎么样?』
『啊啊,这并不是钱的问题。』
『我完全没听你说过!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