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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纱帽,脚踏粉底皂;袍绣白雕飞,带金造。须长略似胡,面麻微笑俏;斜两眉黑,突兀双睛暴。书吏捧拜匣,长随跟着轿;撑起三檐伞,摆开红黑帽。敲响步兵锣,喝动声长。铁绳夜役拿,坐褥门抱;有钱便生,无钱即发躁。官场称为大老爷,百姓只叫活盗!
只见那知州在轿内坐着,不住的摇晃脑,提眉。于冰心里想:“看他这轻薄样,也不象个民之父母。”知州到了面前,几个兵丁指着于冰说:“就是这秀才作怪!”那知州先将于冰上下一看,里拿着京腔问:“你是个什么人儿,敢在本州治下卖邪法?你这混账猴儿,离忽到那个分儿上去了?”于冰听他音是个直隶河间府人,便笑向轿内举手:“老乡亲请了!”那知州大怒,喝令锁起来。众衙役却待向前,于冰用手向轿内一招,那知州便从轿内朝下跌来,把个纱帽为两半,发分披在面上,中嚷:“反了!”又骂众衙役不肯拿人。众役一里搀扶他,一里来拿于冰。于冰向众人唾了一,个个睁着两,和木雕泥塑的一般。又将书役兵丁周围指了几指,便颠三倒四,皆横卧在官上。于冰走至囚车前,问:“城璧贤弟在么?”城璧在囚车内听得明白,看了多时,早已认得是于冰,连忙应:“小弟在此!”于冰将他扶下车来。见他带着手肘脚绊,用袍袖一拂,尽皆脱落在地。韩八铁各大喜,于冰见他两膀,不能步履,轻轻提起,揽在腋下,行动如飞,片刻走了十二三里,到一破庙中。城璧先与于冰磕了几个,放声大哭:“弟今日莫非已死,与大哥幽冥相会么?”于冰:“青天白日,何为幽冥?”城
于冰将脚一顿,顷间遍风云,飞腾虚渺,不过半个时辰,早到山东地界。拨云下视,见济宁上,有一队人,约有二三百人。再一细看,隐隐绰绰似有几辆车儿在众人中间行走。于冰:“是矣!”将云光落下,缓步迎了上去。少刻,见十数队兵,腰悬弓矢,一个武官领着开路,从面前过去。又待了一会,有一百六七十步兵,各带兵,围绕着两辆车儿行走,车儿内有七八个蓬垢面之人。于冰等他走到切近,声说:“将车儿站住,我要说话。”只这一句,两辆车儿和钉定住的一般,车夫将骡打,半步亦不能动移。众兵丁为怪异,忙问:“适才可是你这秀才要和我们说话么?”于冰:“我要和连城璧说话。”众兵:“连城璧是劫牢反狱,拒敌官军,问斩决的重犯,你与他说话,自然是他的党羽了。”于冰:“我虽非他党羽,却和他是最厚的朋友。”众兵大吵:“不消说了,这一定是他们的军师。”随即就有七八个上来擒拿于冰。于冰用手一指,众兵倒退了几步,各跌倒在地,再扒不起来。众兵越发大吵不已,又上来二三十个,也是如此。众兵见此光景,分去报守备、知州。知州从后面赶来看视。于冰见轿内坐着个官儿,年纪不过三十上下,跟着许多军牢衙役。但见:
”遂详详细细向于冰说了一遍。又:“连城璧等巡抚审后,仍令解回泰安,前日已从省起,今日大约还在路上行走。”于冰将二鬼收葫芦内,叹息:“连城虽盗,他肯隐居范村,尚不失为改过知机之人;只可借被他哥连累,今拼命救兄,也还是义不容碎的事,并非去盗可比。我若不救,城璧休矣!”于是将猿不邪叫至面前,吩咐:“我此刻即下山,或三五年十数年回,我也不能自定。内有紫真人《宝囗-天章》一书,非同儿戏;吾虽用符咒封锁在丹房,诚恐山野怪,或明夺暗取,你无力对敌,今授你风火之法,妖逢之,立成灰烬;你再用本三昧真火一炼,久暂皆可随心应用。再授你指挥定法,并借替法,你有此三法,保降有余,也是你在我跟前投托一场,以酬你十年采办,昼夜勤劳。你若仗吾法混行人间,吾惟以雷火追你命!”猿不邪大喜:“弟蒙师尊大恩收录,不以畜类鄙薄,已属过望;今又蒙赏赐仙法,何敢片刻离府,自取灭亡!”于冰一一传授诀,并以手书符指法,不邪顿首拜受。于冰又:“嗣后若差二鬼回,你切莫视为怪,擅用雷火,他们经与不起。”不邪:“弟从未与二鬼识面,须一见方好。”于冰从葫芦内叫二鬼,二鬼显形;不邪见其形貌凶恶,亦稍有畏缩之心。于冰:“尔等从今识认,日后也好往来。”说罢,收了二鬼,走来。不邪跪送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