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火珠过,数十堆磷火全无。于冰将手一招,此宝即回;再看二鬼,已惊倒在地下。于冰大喝:“这些小游魂,何敢扰乡村,伤残民命!”二鬼扒起,连连叩:“小鬼等原不敢胡行光天化日之下,只因母胎时,年月日时都犯着一个癸字,实赋天地之恶气而生,今魂魄无依,潜聚在柳树町游戏,仰恳法师,谅情垂怜!”于冰:“本该击散魂魄,你等化为乌有;但念你再四苦求,姑与自新之路,此后要听吾收,不拘千里百里事件,差你两个打听,俱要据实回复。功程完满,我自送你们托生富贵人家。”二鬼又连连叩:“小鬼等素常皆会御风而行,一夜可往来千里;既承法师开恩录用,谁敢不尽心竭力,图一个再转人!”于冰听罢,着二鬼报名,二鬼自陈:一叫张崇,一叫吴渊。于冰:“张崇可改名超尘,吴渊可改名逐电。”随向腰间解下火龙真人与的葫芦儿来,用手举起,默诵真言,喝声:“!”但见二鬼化为二黑气,飞葫芦内来。于冰将几,系在腰间,又将木剑用法收为一尺长短,带于畔,仍悄悄回到原睡觉。至次早,算还了账目,又吃了早饭,奔安仁县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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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冰举手:“老禅师请了!”那和尚将于冰上下一看,见衣服褴楼,便掉转骂小和尚:“黄昏时候,也不是人是贼,竟冒昧领将来,成个什么规矩!”于冰:“穷则有之,贼字还加不上。”随向腰间取一块银,放在和尚桌上,说:“小生有一朋友,彼此相订在安仁县会面,大约三两天就来。今在宝刹住几天,白银一块,权为饮之费,祈老师笑纳。”和尚将银一瞬,约略着有一两五六钱,脸上才略有笑容,慢慢的下了禅床,向于冰打一问讯:“先生休要动疑,数日前也是这孽畜,领来一人,在贫僧禅房内宿了一夜,天明起来将一床棉被拿去。”于冰:“人原有品行下,这也怪不得老师防范。”说毕,让于冰坐下。问:“先生贵籍贵姓?”于冰:“小生北直隶秀才,姓冷名于冰。敢问老师法号?”答:“贫僧法名慧,别号圆觉。”不多时,少(小)沙弥掇来两盅白茶放下。慧看着银,努了努嘴,沙弥会意,就收得去了。慧随即去,与火工人说了几句,复来相陪。到起更时,人拿一盘茄,一盘素油拌豆腐,一盘白菜,一盘炒面,又是一小盆大米饭,摆在地桌上。慧陪于冰吃毕,说:“后院东禅房最僻静。”吩咐人快去灯。又:“敝寺被褥短少,望先生见谅。”于冰:“小生是从不用被褥,有安歇即好。”慧领于冰到第二层东禅房内,见有两张破床,上面铺着芦席,一片墙上挂着一碗灯,四下里灰尘堆满。慧了安置,回去了。到次日,早午饭仍在前面饮,更是不堪。于冰见那和尚甚势利,不愿和他久坐,吃完饭即归后院运用内功。住了三天,吃了他六顿大米饭,率皆恶不堪之。他问贵友来不来话,到絮说了二十余次。
震,不是山崩。黑雾迷空,大海蛟龙速避;金光遍地,山虎豹潜逃;岛妖心惊胆碎,幽冥鬼怪魄散魂离。自古雷火天降下。于今烟雾掌中飞。
毗卢帽半新半旧,纱偏衫不长不短。面如馒首,大亏之功;肚似西瓜,得鲁酒之力。圆项短,宛然弥勒佛孙;忍心贪,实是柳盗跖哥弟。
一路慢慢行走,到日西时分,了县城。走了几家店房,都为孤没行李,不肯收留。于冰想:“店中人多,倒是寺院里最好。”寻了一会,见城北寥寥几家人家,有一座极大寺院,旧金字牌上写着:“舍利寺”三字。于冰到山门前,遇着个小沙弥来。于冰:“我要寻你师傅说话。”沙弥便领了于冰到西边小院内,有一间禅房,房内床上坐着五十岁的一个和尚,但见:
一日午间,从和尚房中吃饭来,走至二层院内,:“我来此已四日,只因炼静中功夫,从未到这庙后走走,不知还有几层院落。”于是由东角门去,见院大小与前相似,三面都是极楼房:楼上楼下,惧供着佛像,却破坏得不堪。周围游走了一回,又从第三层院西角门去,到第四层院内,见三面楼房和前院似一样修造,只见规模越发大了。于冰在楼下、楼上遍看,看毕,说:“可惜这样一座大寺院,教慧这样不堪材料住持,不能从新修建,致令佛像损坏,殿字倾颓。”再要五层院去,见东西角门上着锁,从门隙中一觑,后面通是